生命究竟甚麼時候開始?在倫理學、科學、以至神學上可能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恐怕再討論一百年也難以取得共識。
最早討論墮胎應否合法化的時候,支持者都喜歡強調因姦成孕;有嚴重先天疾病胎兒;繼續懷孕會危害母親生命等惹人同情的理由,但現實就是今天大部份墮胎均與上述理由無關。
當超聲波技術越來越精良,大家可以越來越清楚看到整個胚胎成長過程的時候,我們真的能夠不將那在母親子宮內不停活動的胚胎視為生命嗎?終止懷孕真的好像一般簡單切除良性腫瘤的外科手術嗎?
今時今日再要禁止墮胎似乎不切實際,但讓考慮墮胎的婦女最少有幾天的冷靜期;增加對孕婦(特別是未婚媽媽)的輔導和支援;以及鼓勵市民領養都不失為另一些出路,我們深信:墮胎不應是最先及唯一的選擇。
文字版 (燭光網絡 63期)
墮胎不是唯一選擇
憶起小生命的流逝
年青人渴望被愛,與情侶拍拖,容易難敵情慾試探,發生性行為後懷孕的情況屢見不鮮。部份年青人由於年紀太小,未有經濟能力,最終以墮胎來解決問題。我們透過外展社工的幫忙,訪問了兩位曾在局中的年青人,了解一下他們的想法。
寧累自己一世,唔累個仔一世
「小恩」(化名),十八歲,個子小,健談,曾墮胎2次。
第一次墮胎經驗發生在16歲,那時小恩懷了雙胞胎。小恩有找朋友傾訴聽取意見:「他們建議我將孩子生下來,但我認為他們沒有想過有了孩子之後的責任是長遠的……」小恩認為自己未有經濟能力,亦怕自己未能教好孩子。
「自己以前很頑皮,亦擔心孩子將來也會很頑皮……怕自己會累了他。」小恩的媽媽得悉此事後,雖不贊同她將孩子生下來,但仍將孩子的「生殺之權」交由她自己決定,最後雙胞胎在墮胎之前已胎死腹中,對小恩的影響較大的倒是第二胎。
面對第二次意外懷孕,小恩不敢再寄望朋友可分擔煩惱,怕被朋友說「抵死」,只和知己、社工和家人商量。「這是一個更不開心的經歷,因為是自己決定……對於第二胎,當我看到孩子在肚中健康長大,有心跳,而他的生死權卻在我手中,我的心就會覺得很複雜──親手將一個健康的骨肉送上手術室,感覺得難受。」她眼泛著淚光。
兩個生命都是一樣真實
「我有一位病人,二十五、六歲就做了6、7次墮胎手術,向我求診時,卻是想懷孕了,但她的子宮已經受到破壞。」這邊廂,行醫30年的婦產科廖玉娟醫生感慨,隨著醫學的進步,今日合法墮胎的風險確是減少,但怎也減不了日後對病人的心理影響,所以她會十分謹慎地選擇協助需要墮胎的母親;那邊廂,行醫20年的陳帆醫生,斷然拒絕做任何墮胎手術,為的是有感醫者在生命之前,實在太過渺小,無權扼殺任何生命。
要性交,就得負懷孕的責任
「今日的年青女性,實在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是那個錯誤的觀念──以為發生了性行為,就能留住伴侶的心!」廖醫生認為,這種心態促成自由戀愛年代的大量婚前性行為,嚴重影響兩性關係和個人成長。
「就算你真的要做(發生性行為),也要採取負責任的避孕措施,真的不能像坊間般隨便!到你有了新生命,而要面對捨或留的選擇時,困難就大多了。」她相信,無論如何抉擇,墮胎都會為當時人帶來不同程度的後遺症。
媽媽定生死
英國
1967年,英國通過了《墮胎法》(Abortion Act),同時亦設立了以公帑支持的免費墮胎,但從法律角度來看,《墮胎法》並非「墮胎合法化」,而是將符合某些條件下的墮胎手術非刑事化,包括:需要有兩名醫生的批准或簽紙(緊急情況下只需一名醫生)、懷孕未超過24周、[1]及以下列可能為墮胎理由:挽救孕婦的性命、保護孕婦身體或精神上的健康、胎兒有不正常發展的跡象、社會或經濟理由等。
墮胎的道德悲愴性
法律上有墮胎權
法律無法制止或容許戰爭,因為沒有這樣的國際法。而墮胎則可透過國內法律容許或禁止進行。國家在法律上容許一些墮胎進行,讓其合法,並不必然因為我們大家都同意這行為是好的而讓它合法,而只是在法律上讓婦女有墮胎的權利,為什麼呢?
「墮」得快,邊位好世界?
以「墮胎」為主題的電影成為近期新貴,娛樂以外,亦有不少訊息傳遞,需要解構、分析,方可與導演、編劇平衡對話,避免觀眾、讀者一面倒接受,筆者今回選取了三齣電影為例,望收拋磚引玉之效,豐富對這個議題的討論。
選舉、倫理、基督徒
四年一度的立法會選舉塵埃落定,在選舉前不同的團體(包括致力維護家庭或推廣同性戀運動的團體)都向候選人發問卷,希望了解候選人對一些本身關注議題(如同性婚姻)的取向,亦希望透過公佈結果向一些候選人施壓,以及當日後有相關法例推出時「立此存照」。
其中明光社、性文化學會及維護家庭聯盟在有關同性婚姻的調查獲如下的答覆:
問題4:政府不應在本港推行同性婚姻。[1]:
「從俗」不如「從心」
現代人勞勞碌碌,「忙到盡」時,就期待之後可以「玩到盡」,「玩到盡」後,又憂憂愁愁地等待之後又得「忙到盡」──就是沒有金融海嘯,一切還不又是周而復始,萬象卻未更新。「長期浸淫在這般忙亂的城市裡,每個人心中都渴想找尋一處可供休息的『桃花源』。」樂於把眼睛放在起始點,喜歡欣賞人心質樸的吳思源,總樂意與大家重尋生命的得力處。
在媚俗的風不斷地吹的今天,生命的信息未必再見於市場,但卻是人心至為需要──8月29日「閱讀雲彩」分享會的晚上,嘉賓吳思源正是這樣一個信息傳遞者,一個今日繁華社會不再易見的文化人。從「突破」總編輯到「從心會社」社長,再到今天「維護家庭聯盟」副主席,吳思源先生一直開墾不同的路,擁抱時代的信念。
放棄百萬只為討回多一點
怎樣才算得上「公平交易」呢?當歌神許冠傑在三十年前已經唱出「出左半斤力,想話攞番足八兩,家陣惡搵食,邊有半斤八兩咁理想!」時,趙善榮依然會意忿難平地跟你說:「平日在咖啡店品嚐一杯廿多元的咖啡,負責種植咖啡豆的農民卻只能獲得幾個仙!」
「所謂『合理』,就是最少給工人能維持基本生活,透過付出賺取一份有尊嚴的收入。」在趙善榮眼中,中秋月色以外,還有更值得人追尋的「圓滿」。
由大學畢業時遊歷印度和尼泊爾,實地瞭解聖雄甘地和德蘭修女的事跡,及後爭取「八八直選」,直到今天放下高薪厚職推動公平貿易,正如趙善榮所言:「我心中仍有一把火──仍有夢想。」9月26日「閱讀雲彩」分享會的晚上,香港公平貿易動力總監趙善榮先生,與我們細說生命何能因夢想而依然年青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