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歲月 (Beyond)
回港三個月,沉澱了一下,用Beyond已故歌手黃家駒,在南非民權領袖曼德拉先後入獄27年後,為表敬佩而為他寫的《光輝歲月》這歌之歌詞中的一句「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以表達一些感受和迴響。
回港三個月,沉澱了一下,用Beyond已故歌手黃家駒,在南非民權領袖曼德拉先後入獄27年後,為表敬佩而為他寫的《光輝歲月》這歌之歌詞中的一句「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以表達一些感受和迴響。
我和師母5月8日返回香港述職,至今已四個多星期,但仍在克服時差的問題。不知道是否因掛念圖盧茲而有時差,或是倒轉。李白以三千丈白髮來說自己的離愁;我也有,但處境和心境有很大區別,因為我們多有功成身退之感,對圖城、巴黎或奧爾良(Orlean),都覺得回應了須做的。
在離開逗留逾年半圖盧茲Toulouse返港前,會合了五位香港來的弟兄姊妹和牧者去了泰澤(Taizé)一趟。在唱詩禱告中與這首歌偶遇,也被它安慰了。在泰澤詩集155首Gib mich ganz zu eigen dir,英文翻譯的歌詞如下:
天地的正氣像悄然退席,歲月也流逝得那麼理所當然。新舊歲交替之間,天災有中日印尼地震,人禍有俄烏、以哈戰爭持續,中東糾紛加入了黎巴嫩、伊朗及也門,亞洲又有台海、南北韓及中菲。而在新年伊始又知道了在香港一位我敬愛的老姊妹病逝,這樣的氛圍,用「新年快樂」來祝賀,心情有點矛盾。
生命如季節交替如常,縱使有萬般回憶,也隨著時光或人去而流逝。轉眼間已到立冬,一年將盡,感覺是輕鬆,還是虛空?
新冠病毒肆虐全球近四年,為了能來法國宣教,我打了兩針疫苗,同時「守身如玉」,盡量謹慎防疫,可是卻在10月1日終於守不住中招了。對於身在外地、又是心臟和肝臟長期病患者、又步入晚年的人來說,總會有多些憂慮,首先想到的是若有「長新冠」,我能否繼續「金齡宣教」,會不會就此為宣教路畫上句號。
最近在荷蘭為一位年逾七十的傳道按立為牧師,心裡有許多感受。最初知道可能會進行此事時,就禱告主說:願主的旨意成就,因為事情不易成功。在香港不易,在歐洲華人教會更不易,且最怕是因為這個行動帶來爭議,影響信徒間甚至牧者間的關係。很欣賞這位傳道的勇敢,不怕失敗帶來的打擊,一方面不亢不卑地面對各種要求及程序,沉著應付各個大小的困難。
沒想到香港人如此長久懷念藝人張國榮,我特別印象深刻他的一首歌《有誰共鳴》:
「抬頭望星空一片靜
我獨行 夜雨漸停
無言是此刻的冷靜
笑問誰 肝膽照應
在圖盧茲常刮起強風,現在冷天真是感到風蕭蕭兮易水寒。我在黃昏默觀,看著日影西斜,雲隨風舞,變化萬千,夕陽餘暉下思念我親愛的姑姐,她近日忽然在沉睡中離世了。在黯然神傷之餘,再勾起自己爸媽離世的傷口,有數天墮入失落的情緒中。正如一位弟兄的安慰,我們已離世的親人雖然現在只能活在我們的懷念中,但他們許多榜樣是會持續的活在我們一輩子的生命中。
人生的現實是客旅的人生,但做旅客不一定是浪漫的,尤其是要適應環境和文化。多次夢裡都為要應付的事奉擔心,因為我們所接觸的都是陌生人,不了解他們,若要向他們分享許多話,講多就錯多。若要與他們一起服侍,就擔心更多。但在彼此有弟兄姊妹這重關係下,還是可以勉強應付,得到諒解,但壓力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