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夫、調解協商贍養費可靠社工和律師
中港兩地情難以維繫,2009年在內地結婚的阿蘭(化名)與港人結婚,育有一女,母女與丈夫過著太空人生活,丈夫一年才回鄉兩次,家人完全沒有相處及建立感情的時間。直到丈夫幫她們申請來港,阿蘭才發現丈夫根本不愛她,更坦言阿蘭「不夠漂亮」、「不夠聰明」和「一早想離婚」,傷盡了她的心。離婚前,二人更曾經就著生活費問題爭吵起來,阿蘭坦言前夫一談到贍養費,在女兒面前也仍然十分無情與猙獰。
阿蘭和前夫2006年認識,只見過一、兩次面,至2009年才開始發展,拍了幾個月拖就結婚,很快就有一名女兒。自此阿蘭與前夫就聚少離多。阿蘭形容,結婚一開始,關係已經不好,生活上沒有共識,情感不和諧,大家長年不在一起,丈夫一年才一兩次回鄉,但也常常到親戚朋友家串門應酬,根本不是和她們團聚。
阿蘭與女兒一直在內地,丈夫在香港工作,每個月才給她千多元生活費,要管吃喝、孩子藥費,日子過得很苦。最初三年,她只能在家照顧孩子,過著半飽的苦日子。待孩子三歲後,阿蘭在親戚的店裏工作,有了多點工錢,她們才能勉強生活。
到2017年,丈夫申請兩母女到香港團聚。阿蘭初時很開心,以為終於可以長時間在一起,培養感情,但來到這裡才發現始終走不進他的生活和情感世界,不是想像中的美好。一起住,原來只是一起吃飯。她說:「食完飯之後只有我和女兒一起睡,他自己一個人睡。初時我覺得沒所謂,但後來問起這件事,他就突然說要離婚。」
離婚話題像計時炸彈一樣,一問就似乎觸發了前夫的火藥,語言盡是貶低阿蘭的說話,說她內內外外就是「不合格」。阿蘭形容前夫的毒舌話叫她內心很受傷害,令她的自我形象受損,對她不單只十分冷淡,還叫她其實可以走,如想繼續在這裡和他一起生活,就繼續帶孩、煮飯做家務,也介紹她去做足浴店替人洗腳按腳賺錢……但就是不可以過問他的生活,一切保持距離。
後來,情況開始變成前夫想給錢就給她們,不想給就不給的惡劣境況,迫得她們沒法生活,大家的關係也破裂到不可挽回。阿蘭決定離開,找社工幫忙介紹房屋,租到一間唐樓的房間,也申請到綜援,有能力離開前夫。因為她要照顧女兒,不能上班,單靠綜援只是勉強可以生活。在2019-2021年間,阿蘭未取到離婚紙之前,她曾要求前夫給她們兩母女生活費,豈料前夫樣子兇惡,面目猙獰,「好像魔鬼一樣」,孩子看著感到害怕,阿蘭追過一兩次贍養費後,害怕情況對孩子造成壞影響,唯有不再登門追討。
及後幸好她找到社工幫忙,有關贍養費的問題,她交由法庭處理,在申索過程中,透過雙方律師商議。由於那時正是疫情當中,丈夫剛好失業,只能協商到1500元,阿蘭起初很反對:「我覺得太少了。但後來,因為疫情因素又拖了半年,很想快點與他劃清界線,最後,在經過律師的調解,1500就1500吧!」離婚至今,前夫每月1500元也很準時的入錢,雖然不多,但阿蘭稱至少可以穩定收到一筆錢支持兩母女的生活,聊勝於無吧!
阿蘭作為新移民,剛剛來港,人生路不熟,不懂說廣東話,面對離婚之苦,非常難捱,覺得政府幫到她很多,透過法律去處理也比較好,追討時可避免爭拗。但她仍覺得贍養費在協商時不可以衝動地「一口咬定」,因為處理離婚總會令人感到混亂和帶著情緒的。她認為贍養費不能只談一次,隨著孩子成長需要會有所不同,例如讀中學、大學,贍養費也應該因此有所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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