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同運議程回顧2016 (LGBT Agenda, Global 2016)

往年回顧：

全球同運議程回顧2015

全球同運議程回顧2014

全球同運議程回顧2013

同性婚姻是各地同運的里程碑。美國同志運動（LGBT Movement）成功爭取同婚後，方向由同性戀（LGB）轉向跨性別（T）。2016年鬧得最熱哄哄的，莫過於跨性別廁所大戰，在公私領域重新定義性別。此外，世界各地因著同性婚姻和歧視法，持續引申不同事件。至於在亞洲，台灣於年尾進取地修改婚姻法，爭議觸目。

跨性別政治

美國廁所爭議

華盛頓州政府早於2006年通過性傾向或性別認同的反歧視法，去年初更訂出行政指引，為整年的廁所爭議揭開序幕。[i]　指引適用於各種公共和私人場所，容許自稱跨性別的人士按自己選擇的性別進入異性洗手間及更衣室，亦不可勉強他們使用獨立人士設施。[ii][iii]　此外，亦有騷擾條文，若對他人使用錯誤的性別稱呼有可能成為犯法。[iv][v]　而加州則在10月通過類似的AB1732法案，要求所有商業機構、政府部門、公共場所的獨立廁格，改為性別中立廁格。[vi]

校園不免於成為權力爭奪之地。即使伊利洛州211校區已為跨性別學生安排專用更衣室，但仍被法院裁定敗訴，必須讓自稱女性的學生使用女更衣室。當地一群家長和學生向地方法院尋求禁制令，[vii]　助理法官以82頁報告建議主審地方法官駁回禁制請求。[viii]　同類情況發生在維珍尼亞州，法院裁定格洛斯特縣校區必須讓一名自認男性的高校女生Gavin Grimm使用男洗手間。[ix][x]

《時代雜誌》5月底以「廁所大戰（Battle of bathroom）」為封面主題，[xi]　因北卡羅萊納州政府通過「跟從生理性別上廁所」的HB2法案，[xii]　另一邊廂，總統頒發一系列跨性別的行政指令。

北卡州3月規定跨性別人士按其生理性別使用洗手間及更衣室，此舉被指反同志和不包容。不少金融企業、百貨公司、演唱會、電腦科技企業、大型球賽分別發起杯葛。[xiii][xiv][xv][xvi]　司法部指法案違反聯邦的公民權利法，發信要求北卡州政府撤銷法案，並威脅取消公共資助，北卡州拒絕。[xvii][xviii]　其後68家企業表示支持司法部禁制HB2，[xix]　三藩市、紐約、西雅圖等市長相約禁止與北卡州進行商貿合作。[xx]　2016年底州長更替後HB2有機會被撤銷。[xxi]　南達科他州早於2月嘗試通過類似法案HB1008，限制跨性別學生只能按生理性別使用洗手間及更衣室，只是最終在眾議院被否決。[xxii][xxiii][xxiv]

奧巴馬辦公室於5月發出行政指令，要求受資助學校須讓跨性別學生按自稱的性別使用洗手間，表明不遵守指引的學校將失政府資助，惹來各州政府反彈。[xxv]　13個州聯合控告聯邦政府，[xxvi]　其後成功就行政指令取得臨時禁制令。[xxvii][xxviii][xxix]　

各界對行政指令非常不滿。一名來自亞利桑那州的父親Danny Thompson拍下短片控訴政策無稽，影片多達二千萬次瀏覽，[xxx]　更製作中文字幕。[xxxi][xxxii]　而向來積極推動同運權益的法律組織ACLU在此事上出現內鬨。喬治亞州分部行政總監Maya Dillard Smith，因拒絕支持按心理性別使用洗手間的政策，最終請辭。[xxxiii]　

除了教育方面，美國住房及城市發展部亦發出條例，[xxxiv]　要求所有領取政府資助的房屋或庇護中心須讓跨性別露宿者按心理性別入住，對女性入住者構成威脅。[xxxv]　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發出指引，規定受資助的醫療機構，必須按個人的性別認同提供任何服務，即包括提供變性相關的醫療；讓病人根據他們自稱的性別而使用病房及洗手間；保險業亦受規範。[xxxvi]　

跨性別歧視法

美國紐約市人權委員會在2015年年尾就《紐約市人權法》發出指引，規定商業機構及僱主必須按顧客及員工的要求，稱呼代表他們的性別身份的名字及代名詞（共31種性別身份），以及禁止一切有關根據生理性別的制服或使用洗手間的要求，違反規定者最高刑罰25萬美元，未計其他賠償。[xxxvii][xxxviii]

美國麻省共和黨政府簽署跨性別廁所法案，通過任何人可按其自稱的性別使用公共場所內的異性洗手間及更衣室。任何令跨性別人士感到受冒犯的行為，都會被起訴、罰款甚至被監禁。[xxxix][xl]

一所教會（Fort Des Moines Church of Christ）控告愛荷華州民權委員會發出確保性傾向及跨性別不被歧視的法例，指它是侵害信仰自由，[xli]　指引包括按心理性別使用洗手間。[xlii][xliii]　委員會提到宗教豁免並不包括教會內進行非宗教性質的活動。[xliv][xlv]　其後，法院認為教會並非受法例管制的公眾服務，教會自願撤訴。[xlvi]　美國麻省情況相似，有四間教會聯合入稟法院要求禁制新的公共設施使用守則。[xlvii][xlviii]

在明尼蘇達州的金融機構Deluxe Financial Services遭平等就業機會委員會控告不受歡迎的歧視，並男跨女跨性別人士Britney Austin控告觸犯《美國殘疾人法案》。[xlix]　事緣該公司不容許Austin使用女洗手間、以及部份同事言語騷擾。最終雙方協議，Deluxe賠償115,000美元、道歉並須修改指引等。[l]

密歇根州一名從事殯儀服務、生理性別是男性的跨性別人士Stephens，向其僱主Harris表示他將會在工作期間穿著女性衣服。Harris基於性別不可改變的信仰原因將Stephens辭退，因而觸犯了聯邦公民權利條例的性別定型歧視。最終法官透過聯邦宗教自由復原法，平衡了「免受性別定型歧視的權利」和「宗教自由的權利」，判Stephens不能要求Harris容許他穿女裝。[li]

取消兩性區隔事件

國際奧委會在去年初修定跨性別人士參與奧運項目的資格。女跨男參賽者可參加男性項目，至於男跨女參賽者則需聲明新性別身份至少四年、並證明任何比賽前最少12個月內，男性荷爾蒙含量一直低於10 nmol/L。[lii][liii]　其後，英國兩名生理性別為男性的奧運選手參與去年奧運女子項目，受批評指生理性別為男性的選手參加女子項目不公平，因為一般來說男性的身型、肌肉含量及肺容量比女性佔優。[liv]

學校裡不乏取消兩性的爭議。美國新澤西州一所天主教高中按指引，[lv]　拒絕視一名自稱為男性的女學生為男生，惹來網上發起聯署反對學校。[lvi][lvii]　密歇根州豪威爾公立校區成員Deb McCormick動議一項「家長知悉權（Parent’s Right to Know）」的政策，了解學生在校按心理性別使用異性更衣室及洗手間等情況，卻遭校董會否決。[lviii]　此外，英國教育部資助的一個問卷研究，邀請13至18歲學生填寫25種性別選項，又問及校服和洗手間是否需要不分兩性，惹起爭議。[lix]

相繼有報道指女性在洗手間遇上性罪案，包括在大型連鎖店的更衣室內，有女性被自稱為女性的男性偷拍或偷窺。[lx][lxi][lxii]　5月芝加哥一名33歲男子尾隨一名8歲女童進入餐廳女廁，從後扼住女童頸部至暈倒，女童母親欲救不果，該男子終被拘捕，[lxiii]　事件引起社會對跨性別政策的關注。[lxiv]　大型連鎖店Target曾容許顧客按心理性別使用異性洗手間，因不斷發生性罪行，且收到約1,400萬人聯署杯葛後，終改為獨立洗手間。[lxv]

英國男子Gina Owen多年前性侵13歲以下的男童長達6個月，最終承認控罪。Owen審訊期間已進行變性手術成為女子，法官表示案件雖極為嚴重，但因性罪犯懲處及更生課程只適用於男性性罪犯，只能判他守行為兩年及向受害人賠償500英鎊。[lxvi]

修改婚姻制度的各地爭議

拉丁美洲哥倫比亞憲法法院6比3裁定政府須容許同性婚姻。[lxvii]　墨西哥最高法院年初裁定須承認哈利斯科州的同婚，[lxviii]　觸發當地21萬人民上街遊行，支持男女婚制，[lxix]　年尾下議院否決了全國推行同婚的議案。[lxx]　前年由國會通過同婚的格陵蘭於4月正式生效。[lxxi]　歐洲人權法院曾裁定意大利政府不認可同性伴侶違反家庭權，國會在爭議中通過民事結合，6月生效。[lxxii][lxxiii]　澳州參議院否決就同性婚姻的公投法案，爭議在於曾承諾推動同婚的執政黨認為公投較好，反對黨卻不贊成並認為交由國會表決即可。[lxxiv][lxxv]

美國全國通過同婚，卻有不少州份反動。亞拉巴馬州參議院於3月通過SB143法案以合約結合形式取代頒發所有（異性、同性）結婚證書，政府只會為結合紀錄在檔案中，法案仍未得到眾議員通過。[lxxvi][lxxvii]

歐洲人權法庭一直未有承認同性婚姻是人權。法庭於6月在Chapin and Charpentier v. France (no. 40183/07)一案裁定，法國2004年時禁止該同性伴侶結婚並無違反《歐洲人權公約》，是歐洲人權法庭第三次作出同類結論的裁決。[lxxviii]　

東歐羅馬尼亞在5月有300萬人支持蘊釀公投，把憲法中婚姻條文的「伴侶」改為「一男一女」。[lxxix]　法國的La Manif Pour Tous運動持續多年，去年10月超過20萬人參與支持家庭及兒童權利遊行，反對同婚、同性領養和同志教育，希望於總統大選前施壓。[lxxx][lxxxi]

台灣的「保護家庭」公投提案2月因不符合規定而被駁回。[lxxxii]　法務部曾進行民調，有35.5%民眾支持同婚。[lxxxiii]　繼去年高雄及台北承認同性伴侶註記，去年台南、新北、桃園、嘉義市四市都得到註記服務，在一系列權益上得到保障。[lxxxiv][lxxxv][lxxxvi][lxxxvii]　然而，同運團體未有滿足於「同性戀註記」制度。自民進黨上場後，更進取地爭取同婚。

同運團體時代力量詢問五位大法官提名人是否贊成同性婚姻，五人當中黃瑞明、詹森林、許志雄傾向認同，張瓊文主張用特別法承認類似婚姻的生活模式，黃昭元則表示相關釋憲聲請繫屬司法院大法官，以免影響審判獨立而不作回應。[lxxxviii]　此外，各政黨力推讓同性伴侶締婚的各個民法修正草案。11月17日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主席初審尤美女、許毓仁及時代力量黨團版的婚姻平權法案，眾多反對市民聚集在立法院門外抗議，要求公投、公聽會等。政府於月底開了兩場公聽會，反對一方訴求「另立專法」而不「修民法」。12月初，18萬市民上街反對修改《民法》及表達對染有性解放色彩的性平教育的不滿，及後25萬人參與修改婚制的集會。至同月26日委員會初審通過修法草案，預計最快2017年上半年可完成三讀。[lxxxix]

同性撫養

同性撫養從制度層面令兒童失去與親生父親或母親連繫，遂成為爭議。美國密西西比州曾通過良心保護法案HB1523，容許領養機構拒絕同性伴侶領養，卻遭法院禁制，指法例有違美國最高法院准許同性婚姻的裁決。[xc][xci][xcii]　葡萄牙2010年通過同婚，2016年2月總統以兒童最佳福祉為由，試圖否決同性領養法案不果，終被議會駁回。[xciii]　昆士蘭在11月通過同性領養，當地並未有同性婚姻。[xciv]

美國一所天主教大學教授Paul Sullins發表一份追蹤研究結果，比較由異性及同性伴侶撫養成人的精神健康情況，結果顯示28歲由同性撫養的受訪組別較易患上抑鬱。[xcv]

取消婚姻血緣規範

取消婚姻中兩性規範的理據，不是同樣應用於取消其他規範的訴求嗎？英國婦人Kim West把親生兒子 Ben Ford交他人領養，2013年母子二人重新聯絡並發生性關係，他們稱這非「亂倫」而是「遺傳性性吸引（GSA）」。[xcvi]　西班牙同母異父姐弟 Ana 和 Dani發展成情侶，在電視節目中公開表示希望結婚。[xcvii]

免受歧視與自由權利

於英國雪菲爾大學就讀社工系碩士課程的Felix Ngole，在臉書支持美國婚姻登記官Kim Davis，她因拒為同婚簽證書而被罰。Felix遭校方以涉嫌違反社工守則中的個人操守，及令專業的聲譽受損，對他進行紀律聆訊。結果指他對同性婚姻的看法有可能令人感到受冒犯，言論可能影響他作為專業社工的能力。Ngole被開除學籍，言論自由受到剝削。[xcviii]

英國肯特郡地方法官Richard Page，於電視訪問中表示由父親及母親撫養是最為孩子好處著想。隨即被司法操守調查室指，他的言論是對同性領養者的偏見及造成不利，干犯嚴重的專業失德，故除去他裁判院法官的職務，其言論自由受到剝削。[xcix][c]

美國亞特蘭大前消防局局長凱爾文．柯克蘭2014年在工作以外撰書，講論信仰生活，其中一段涉及同性戀。書本被激進的同運份子投訴歧視後，他隨即被亞特蘭大市政府無薪停職30天，及後革職。柯克蘭的出版自由和私人宗教生活都受到侵害，故提出上訴，案件仍在進行中。[ci]

意大利北部一所天主教學校因不與一名同性戀老師續約，被法庭判集體歧視，需賠償25,000歐羅予該名老師，另需分別向工會及提倡公民權利的組織賠償最高1,500歐羅。[cii]

於美國紐約百貨公司Macy’s服務超過25年的高級商店偵察員Javier Chavez，執勤期間接到女顧客求助，指洗手間遇到男性，Chavez請該名自稱女性的男性離開，隨後被該名顧客投訴。Chavez向人事部解釋這做法符合他的信仰，最後卻被停職及解僱。[ciii]

美國一基督徒交友網站Christian Mingle因沒設置同性交友服務，被指違反加州的安魯民權法案（法案禁止基於一系列身份特徵的歧視行為）。控辯雙方達成協議，網站必須提供同性交友服務，並以每人9千美元賠償費給提告人，以及支付45萬美元律師費和解。營商自決權受損。[civ][cv]

加拿大聖三一西部大學要求學生遵守行為守則，禁止夫妻之外的性關係（亦意味拒絕同婚）。卑詩省、安大略省、新斯科舍省三個律師公會分別拒絕承認該校的法律課程，大學上訴後於卑詩省和新斯科舍省均勝訴，安大略省則敗訴。事件焦點在於是否平衡律師公會的職權與大學的宗教自由。[cvi][cvii][cviii]

Lance Sanderson就讀於田納西州一所私立高中，因被校方拒絕攜帶男同性伴侶出席學校舞會派對，及指被同學嘲笑而決定留在家中自行完成學業及缺席畢業典禮。他認為自己被欺凌，為他帶來情緒困擾而學校沒有提供合適的指導，遂決定控告學校觸犯性傾向歧視而要求賠償100萬美元。[cix][cx]

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Dr. Lawrence S. Mayer及Dr. Paul R. McHugh於8月份發表143頁、關於性傾向及性別身份的研究報告，[cxi][cxii]　內容提到從生理層面沒法證明性傾向是天生的、亦無法證實同性戀基因及性傾向有流動性。報告又提及非異性戀者有更高機會患上抑鬱、濫藥及自殺。而有性別不一致的孩子就應成為跨性別者，是沒有科學根據的。報告發表後，美國最大規模的同運組織人權戰線（HRC）即時向大學及期刊編輯施壓，要求讉責並收回該份學術報告。[cxiii]

國立台灣大學工學院機械工程學系入學考題觸及家庭由一男一女、一夫一妻組成，教育部指台大的考題違反《性別平等教育法》中「招生及就學許可不得有性別、性別氣質、性別認同或性傾向之差別待遇」的規定，被重罰三萬元台幣，而出題的教授必須接受性別教育課程研習。[cxiv]　教育部被指矯枉過正、有干預學術自由之嫌。[cxv][cxvi]

英國中學教學助理Victoria Allen從信仰角度回答學生關於同性戀的提問，翌日被校長調查並限制工作範疇，後來更收到紀律警告信。Allen提出上訴後學校隨即道歉，並表示每個人都有權利表達自己的信仰。[cxvii]

加拿大一名父親向學校校董會申請，當學校教導有關同性戀、跨性別，及其他違反信仰教導的性教育時，可讓子女選擇退出。可惜最後被拒，遂訴諸法庭。法官判父親敗訴，認為在公共教育中保障包容與平等比保障個人的宗教更重要。[cxviii][cxix]

良心保護

繼印第安那州、阿肯色州、和維珍尼亞等州，密西西比州繼續以良心保護法平衡歧視法例過辣的條款，可惜最終失敗而回。密西西比州4月簽署了保障良知自由的HB1523法案，[cxx]　容許宗教團體及個人可基於「婚姻為一男一女的結合」的信念，拒絕為同性婚姻證婚、提供場地及提供相關的服務。其後法院就此法案發出禁制令，理由是該法案僭越第一修正案的宗教中立條款及第十四修訂案的平等保護條款。[cxxi]　至於喬治亞州州長曾於3月否決議會通過的類似宗教自由的HB 757法案。[cxxii][cxxiii]

基督教會與同運

來自39個聖公會教省的主教和領袖在全球聖公會主教會議上反對同性婚姻，並強調必須維持一男一女的制度。此外，又因美國聖公會早前自行投票通過修改教會對婚姻定義的章則及授權神職人員主持同性婚禮，議決暫停他們未來三年參與決策及管理的權利，意即不能代表聖公會對外發言，以及無權參與在全球聖公會的決策投票。[cxxiv]　此外，9月時超過1,800個天主教領袖簽署實踐婚姻教導的宣言“Declaration of Fidelity to the Church’s Unchangeable Teaching on Marriage and to Her Uninterrupted Discipline”，[cxxv]　申明他們忠於道德及婚姻聖禮、聖餐等的教導。[cxxvi]

另一邊廂，也有不少教會作出修改婚姻定義的動作。加拿大聖公會教省主教會議推動修改婚姻規條，並將於2019年再就修改進行投票。會議期間，七位主教聯署反對修改婚姻定義，是次投票對加拿大聖公會造成分裂。[cxxvii][cxxviii]　英國聯合歸正教會於週年大會中以240對21票通過容許教堂舉行同性婚禮。總幹事John Proctor表示這個投票結果會令部份人感到失望，但希望任何人都認真考慮，並彼此聆聽對方的意見。[cxxix][cxxx]　蘇格蘭教會過去曾投票通過容許神職人員進入同性民事結合，在同性婚姻通過後，蘇格蘭教會去年參照該項議程，以339對215票通過允許神職人員締結同性婚姻。　[cxxxi][cxxxii]

公共衛生

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於9月公佈最新的愛滋病病毒感染數字，男同性戀及雙性戀者感染數字較嚴重。由2005至2014年，雖然整體感染數字下降19%，但男同性戀及雙性戀族群感染數字上升6%。推算每六個男同性戀及男雙性戀者，會有一個感染HIV。[cxxxiii]　然而，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卻移除32年來禁止同性戀及雙性戀者捐血的國家規定，容許過去12個月內沒有發生同性性行為的人士捐血。美國食物及藥物管理局表示此項措施有足夠的科學證據支持，及能確保血庫有足夠的供給；又表示已參考英國及澳洲的情況。[cxxxiv]　與此同時，加拿大血液服務中心公佈男同性戀者捐血的等候時間由五年減至一年，只要他們不是活躍於性行為便可。在加拿大新增HIV感染個案中，男同性戀者佔49%。[cxxxv]　有人於加拿大紅十字會的總部及汽車胡亂塗鴉，投訴紅十字會歧視跨性別人士，捐血者只能按原生性別捐血。[cxxxvi][cxxxvii]

馬爾他國會通過法例，提供更正治療及宣傳這種治療均屬違反刑事法，罰款由1,000至10,000歐元不等，專業人員罰則更重。[cxxxviii]